在东南亚坐趟高铁有多野一个不留神就给您送
第一次确信「空间折叠」的真实存在,是在看到一座距离祖国千里之外的高铁站之后。
售票大厅、安检门、候车室……
这些场景就像是被“异地迁移”一样,在海外某座或知名、或不知名的城市中,被一比一复刻。
在你踏上某些东南亚或非洲国家的现代化交通枢纽之前,你绝对不会相信,外国的高铁,包括高铁站和中国有多么像。
在中国,坐个地铁往往就能直达高铁站,准点到达没太大问题,但遗憾的是,对于其他国家未必尽然如此。所以,想要准时准点到达高铁站,最好还是靠打车。
如果是在东南亚,那你打个“蹦蹦”也行。
但刚准备伸腿儿下车,一抬眼,你可能就会被这熟悉的风格吓得收回了脚,慌张地对司机师傅说一句:
“师傅,倒也不必直接把我送来中国。”
毕竟,举目一瞧,崭新的高铁站上就挂着两个硕大的汉字——万象。
再抬眼,等上方小了一截儿的老挝文映入眼帘,才回过神儿来:
“哦,其实还是在老挝。”
走近一点,「进站口」「出站口」「售票处」,全部都有中文标识。
最上面的老挝语和最下面的英文,黯然失色。
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这就是老挝万象,而不是某个双语并行的国内少数民族自治市,赶紧去售票处,该买票了。
但途中经过的「营业时间」牌子,却如同藏匿在大洋角落的塞壬,再一次扰得人片刻失神。
明晃晃的中文散发着迷惑的气息,让人分不清这里老挝,还是使用着和老挝文类似民族语言的中国西南某壮族小城。
瞥开目光按照指示方向一路往前,目光对异国他乡突然出现的中文,都练出了抵抗力,即使看见写着「万象站剩余车票显示屏」LED大屏幕也能无动于衷。
不就是几个中国汉字吗?
起码那下头的老挝城市名,是拿老挝语写的。
可是,当站在售票窗口前,递出自己的证件,还有更魔幻的事情即将发生——
这里的售票工作人员,说普通话!
非老挝籍乘客或许还在纠结自己想去的目的地究竟怎么发音,透明玻璃对面,已经传来了一声吐字清晰的:“你好,你要去哪儿?”
连售票口大理石都如此熟悉
之后发生的一切对话,就像我们在国内线下买票一样自然而然。
“你好,我要去琅勃拉邦。”
“今天还是明天?”
“今天的”
“今天去拉邦十五点四十四分出发。”
“可以”
“你要一等座还是二等座?”
“二等就可以”
“好跟您核对一下,您购买的车票是今天出发,十五点四十四分出发,二等座,(老挝普基,约rmb)”
随着售票人员递出车票后的一声“现在可以去检票了,谢谢”,这座崭新的高铁站宛如理直气壮的昭示着,它就是要在视觉、听觉上全方位迷惑你。
听觉刚消停,拿起高铁票一看,果不其然——
恩,照样有中文。
要不是车票上写着“老挝城市的名字”,谁能分得清这究竟是老挝万象,还是云南文山壮族苗族自治州?
毕竟,如今在云南文山壮族自治州搭乘火车,进站前也得接受测温和健康码检查。
但是,当乘客拎着行李、拿着车票,推开候车大厅大门的瞬间,内心所感就终于不再是迷惑了。
高低能称得上是「冲击」。
手边的不锈钢门把手、天花板上的如意纹、敞亮的落地窗、国内地铁站站手一个的安检机……
但凡是多少带点近视的人,恐怕都得以为自己在上一秒刚刚打开的是哆啦A梦的任意门。
推开门,无缝直达北京南站。
再走两步,跟前儿这巨大的「安全检查」四个字,再一次让人怀疑:真的不是发生了神秘的空间折叠吗?
或许在老挝万象早已流传着一个都市怪谈——
“在你踏进万象高铁站的一瞬间,眼前的一切就不再有熟悉的东南亚风情,而是遥远东方高楼林立、光怪陆离的北京南。”
接下来,乘客只需要按照北京南的一切乘车流程,即可直达目的地。
排队检票、下楼进站台,踩上电梯时耳畔响起的都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机械音:
“扶梯加速,请注意。”
这一次,电梯提示音,没有老挝语。
经历了这么多,即便眼前出现“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八宝粥”的小推车,也不会让人过分意外了。
所以,当走进那列和国内高铁动车一般无二的车厢时,老挝籍乘客的心里或许还会升起难以抑制的兴奋之情,举起手机咔咔一顿自拍。
中国高铁不会辜负任何人,等他们查看照片时就会发现,在中国高铁上连拍出来的照片都不抖的。
但对于在老挝的中国人而言,眼前的一切如此熟悉,心里只剩一捧淡淡的乡愁。
如果万象高铁站突遭什么不幸,原封不动的被掩埋于深土之下,年后重见天日那天,就凭那些随处可见的汉字,也绝对值得一句:
“自古以来……”
澜沧号,云南人民热泪盈眶
这趟出现在老挝土地上,却能唤起所有中国人乡愁的高铁,既是跨越两国的中老铁路,也是跨越三国的中泰铁路中的一部分。
始发站在昆明,目前修到了万象,共计约公里。
曾经驱车翻山越岭,两天才能到的路程,变成了朝发夕至。
乘客早上还在万象玉佛寺烧香,晚上就能到昆明吃米线。
在某种程度上说,入境国内的刹那不是在边境海关,而是高铁大门口。
“就这么说吧,老挝高铁站大门口的石墩,好像都在跟我说:欢迎回国。”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国里国气」?!”
毫无意外,「国里国气」的万象高铁站,自然也感染了中华民族吃苦耐劳的宝贵精神。
毕竟,发现商机的老挝商贩已经在站前广场摆起了炸丸子摊。
和北京南的距离,简直就差执勤警察和了。
如果我们把目光放的更远,高铁带来的神秘「空间折叠」现象,还发生在很多地方。
比如非洲肯尼亚。
高铁站同样宽敞明亮,LED大屏上硕大的中文闪闪发光,只有看到训练有素的乘务人员肤色时,才会惊觉:
啊,原来这是古老的非洲大地。
在世界的其他地方,我们的高速铁轨也没有停下脚步。
有着专属于中国标准的轨枕和轨道板,正在计划着铺向俄罗斯、新加坡至马来西亚、土耳其、伊朗和印度等等国家。
中华民族传承千年的创造力,再一次如同千年前司南、火药、造纸术、活字印刷一样,传遍了世界各地。
或许有一天,蓝星七大洲上的孩童们将口口传诵着同一首歌谣:
“凡有井水处,皆能坐和谐号。”
以「基建狂魔」的速度和效率,我们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中国的高速铁路不会被修到世界各个角落呢?
到时候,我们就能说着汉语,坐着高铁,环游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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