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挝四千美岛丛林与河流之间的原始生活

每次在老挝，我都会自我调侃，一旦踏上这片土地，除了时间和自由外，你什么都没有。首都万象与著名旅游城市琅勃拉邦虽然各方面都是低配，好在勉强算得上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而一旦离开万象和琅勃拉邦，仿佛一个现代人归入原野，全方面近距离贴近自然，亲近又陌生。开往四千岛的双条车湄公河在老挝大部分地区都是沿着与泰国的国界线流过，而在南部一小片区域，穿越国土的中部，并在最南端的老挝与柬埔寨交界处，分成数条支流，冲积出一小片难得的平原地带，又最终聚集在一起，成为老挝与柬埔寨的界河。开往四千岛的双条车由于河流的冲击，这片土地被切割成密密麻麻的小岛，数量众多，因此命名四千岛。又得益于旅游的开发或者游客的喜爱，也可称作四千美岛。看上去地形位置都不错，实际上却贫穷得一塌糊涂，交通也极为不便。四千岛所在的老柬边境我当时是从泰国与老挝交界的乌汶府入境巴色。再从巴色汽车站乘坐当地的双条车到达四千岛。也可以从柬埔寨的上丁省入境，会更方便一些。巴色往南，中国人稀少，连做生意的湖南人，都看不上这片土地，更不用说游客。马路上的大水坑开往四千岛的双条车看着破旧，但由于班次很少，竟会难得的感到拥挤。司机贴心的在双条车两侧的座位之间，加上一条座位，反正也不存在超载一说。一般情况下，车上除了欧美游客就是当地去巴色采购各种日常生活用品的妇女。路边骑单车的小女孩热带的阳光异常毒辣，紫外线超强，即使天气炎热，当地人永远都穿着中国制造的长袖和长裤，帽子也是大多数人的必备品。服饰上就能一眼看出出游客和本地人的区别：只有游客会一身清凉，毕竟不是长住。四千岛汽车站旁的取款机车厢里塞满了人，也塞满了货物。牛仔裤、编织袋、灰头土脸和哭闹小孩，像极了90年代我在农村赶集时见过的那种场面。如今中国已经是天翻地覆的变化，老挝一切如旧。拥挤的车厢里，甚至车外都挂满了人，免不了各种肢体碰撞，好在亚洲人并不会像欧美人那样对于陌生人的肢体接触格外抗拒。沿途风景出巴色不久，路就变得坑坑洼洼。在夏季频繁的雨水中，留下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水塘。这些水塘让前进的路格外难走，却是当地小孩的乐园和天堂。有单车骑的小孩，那就更加幸福。四千岛镇上的汽车站大概四个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四千岛。目测像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农村小镇。除了汽车站旁的ATM机之外，再也没看到什么其他现代些的东西。沿街的商铺大多新修不久，商铺之外的房子，破破烂烂，不少为木制。码头日落汽车站所在的小镇，像是一个集散地。最终游客都会选择自己喜欢的岛屿，在岛上居住。在众多的岛屿中，开发得最早的当属东德岛，考虑到老挝的旅游基础设施，实在是没有勇气选择刚开发的地区。镇上的道路与木房子虽说是旅游区，却没有任何一个路标、路牌和地图说明。好在车上，认识了一个日本小哥，将近40岁的年纪没有结婚没有女朋友，他身边很多这样的朋友，也没有被催婚，倒是经常去世界各地旅行。日本小哥已经来过这里多次，在他的轻车熟路之下，很快就找到了乘船码头。狭窄的小木船说是码头，也就几块木板和塑料布搭成，几艘破败不堪的木舟停泊在河岸。湄公河在这里流淌成海洋，夕阳洒在湄公河上，风吹皱河面，河面波光与云朵阳光构造出绝美的意境。当然千千万万个乡村都有这样的日落美景，只是在城里久居的人，实在没有机会欣赏。湄公河水上风光风景的美丽，让人沉醉，残酷的现实，又一秒把人拉回。乘坐去东德岛的木舟，格外狭长，在上满人之后，吃水很深。感觉船身在河面摇晃，河水差一点就与外缘齐平，且没有发放救生衣，是我乘过最破最危险的一次。可能我比较胆小，一船的欧美游客，镇定自若，毫不在乎。河边的大树舟行在宽阔的河面，由于雨季缘故，水流量很大很急。对岸岛上的灯火已经星星点点的展开。岛上的树木在即将暗去的天色中，只留下大概的轮廓。一颗冠幅巨大呈伞形的老树，仿佛即将垂落在水面上，也是东德岛的标志。岛上的汽车路线和价格表上岛之后，基本上没有任何公共设施。除了个别晚上还开着的饭店、商店门前的照明外，一片漆黑，应该比当下所有90后见过的农村还要破旧。如果不是周围同时上岸的游客和远处散落的几栋砖混结构的房子，仿佛像回到了儿时记忆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原始生活。岛上的酒吧当然原始的说法有点夸张，但你可以尽情的去理解这里的破旧与落后。正对码头的一家商铺，售卖岛上景点门票和前往各地的汽车票。大部分地方一天一班汽车，还需要提前预定。岛上最大的酒吧，开放式木屋结构，欧美游客在这些地方倒能玩得很high。岛上的建筑除了少数的民宿、饭店和商铺外，剩下的都是岛上居民的房子。路边不时能看到散养的公鸡、牛，还有如同流浪一般的猫狗。房子与房子间，有一块块开辟出的菜地，种着辣椒和各种蔬菜。岛上的民居与小猫咪非游客集中区域，路面坑坑洼洼，都是土路，在下雨天格外难走，不少路段临时搭起木板帮助越过水坑，像极了国内水淹城市时的场景。游客集中区域倒挺好，不说豪华，至少有些意境。门前院落栽种着各种热带绿植，在安静又没有光污染的夜里，月亮格外明亮，月光洒在地面的树木与建筑上，分外温柔。连天上的白云，都如同薄纱般，看得清晰分明。月光下的民宿对于游客来说，岛上的唯一娱乐，就是租单车看整个小岛的自然风光与乡村生活。当然也可以租摩托，但在这个岛上完全不建议，很多路段不是本地人，根本不知道从哪里走。租车的地方到处都有，价格也不贵。由欧美人经营的当地民宿老挝汇率也如同越南一般，越往南越低。在老挝换汇，尽量选择在老挝的北部地区，或者直接取款机取现。当然不要换多，毕竟老挝无法在换汇的地方购买外汇。此外老挝的物价，也是越穷的地方，物价越高。根据去的地方和呆的时长，合理安排费用。土豪除外。冷饮与月光折腾了一天没来得及吃饭，好在住的不远的地方，有一家露天的饭店，环境不错，风景不错。岛上可选择的食物种类不多，全部现做，时间也比较长。不过既然来到老挝这种地方，也根本没必要计算时间。晚上为数不多的食物饭店的灯光，在夜色中仅能照亮灯下的一小块区域。在这种热带的水边地区，一定要注意防蚊，避免登革热。当地防蚊基本上依靠蚊帐和壁虎。在晚上灯光聚集的地方，壁虎尤其多，千万不要没有准备，吓一大跳。屋檐下的壁虎吃饭时候，经常会有各种骨瘦如柴的小狗，蹲在你旁边，眼巴巴的望着你。不像城里的宠物狗，这些狗都是来者不拒，有的吃就吃。如果受不了它们期盼渴望的眼神，随便喂点吃的就好。饭店里常来徘徊的小狗去的那天，刚好是老挝水灯节。水灯节大概类似国内七夕。灯光以外，伸手不见五指。旁边的河面上，不时飘过上游投放的水灯。也会有载歌载舞的少男少女们，乘船经过，让这座寂寞的小岛，在安详的夜里，多了几分难得的热闹。河面上的水灯饭店老板，有着好几个小孩，小一些的小孩比较怕生，对于外国人比较拘谨，大一些的小孩，则需要承担着家里不少的劳动。点菜、上菜、跑腿全部得做。看在我吃饭又定了第二天行程的份上，叫他小孩骑摩托带着岛上溜达一圈。水灯与游船瘦瘦小小的小孩，看上去十七八岁年纪（后来和他们熟了，问了年纪才知道13岁），骑车带着我这个胖子，我都感到吃力和心疼。岛上骑一圈，摩托车大概半小时。离开村民居住区域，夜空更加纯净。月光下的岛上乡野午夜的月光把大地照得很亮，如同太阳刚刚沉下去一般。周边绿色的稻田与蜿蜒细长的泥泞小路，都看得格外清楚。天空的云彩也被月光照得层次分明。在这贫穷国家的边陲角落，这样的风景与生活，还将长久延续。月光照在热闹散去后的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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