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观一点讲,老挝生态会比我们的先崩坏
三月,花老师、陈老湿一行人去往老挝北部的丰沙里省,参与位于中老边境的科考工作。在那里,他们了解到老挝生态保护的的过去和现状,同时也见到了让中国人熟悉的影子。
陈老湿睁开双眼,看到一群雨燕飞过头上的森林。他心想,如果人类也有翅膀,那就不需要这么累的爬山了。
看到他醒了,老挝护林员麦风走了过来,神秘兮兮地说:“昨夜你有没有感觉到来了两个人?那不是人,是鬼。”麦风特地从英语切换到中文,强调了一下:“鬼。”
考察队全伙在此,左起:麦风、欧阳凯、苏卡瓦底、陈老湿。图片:欧阳凯
考察队的老挝生活
陈老湿带领着一支中国人主导的国际科考队,队里有中方的环保工作者,老挝的护林员和美国来的摄影师。自年起,中国云南的西双版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和老挝北部三省合作,在边境线上建立了中国西双版纳—老挝北部三省跨边境联合保护区域。这一次,这支小小的科考队来到了老挝最北边的丰沙里省,进山安装红外触发式相机。
夜间的氛围。图片:陈老湿
陈老湿依稀记得,半夜里似乎有人爬起来念了一会儿佛经,好像还烧了个香。想必那就是见了鬼的麦风了。但陈老湿并不知道什么鬼,只知道昨夜他也吓得够呛。他们4个人露宿在没有房子、没有帐篷、没有防护网的山头荒地上,这片山区里有熊又有豺,这让陈老湿夜不能寐。美国摄影师欧阳凯热爱极限运动,是队里的壮劳力,根本就没有想过什么熊不熊,睡得可香了。半夜里,美国人感觉到身下有几块石头,戳着腰不舒服,于是起身整理了一下睡袋。他身下的塑料布发出了哗啦啦的声音,吓得陈老湿一下子坐了起来:妈呀熊来了!
还好不是熊,要不然咱们就再也见不到陈老湿了。这条装相机的路线是他和老挝人苏卡瓦底定下来的。小苏是常驻这一带的护林员,不懂英语,但对这片山区极熟。他们两人定下了一条穿越山梁的大环线,算了算,得两天才能下山,所以才安排了在山上露宿。于是,麦风就见了鬼。
麦风:其实我胆很大的!图片:欧阳凯
到底是见了什么鬼?大家都很好奇,仔细问了问。麦风在老挝上过大学,自学了一口不流利的英语,哆哆嗦嗦地讲出了实情:“昨天白天装第二台还是第三台相机的时候,我在林子里看到了两座坟。荒山野岭的,你们没看到?什么你们没看到?晚上的时候,我快睡着了,突然浑身一动都不能动,这时感觉到来了两个人,压着我的身体,我更是动不了。但我知道,那是两个鬼。所以我赶紧闭紧双眼,”麦风摆出一副特别扭曲的表情:“过了好久他们才走。”
嗨,就是鬼压床了!其他人笑得很尴尬。
正在装相机的队员。图片:欧阳凯
这么折腾,装个相机是想干啥?这得说说红外触发式相机在动物调查中的妙用。搁20年前,咱们要研究动物,常常得跟着动物跑,以求近距离观察。但动物凭什么让你看啊?所以研究人员常常累得跟个狗似的,啥也看不到。要不然,就得满山捡屎,或者找刨痕、抓痕,通过这种间接的证据来研究。有了数码的红外触发式相机之后,研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种相机像一个小盒子一样,只需要绑在兽道上合适的地方,动物一来,保准能拍到。这就让研究人员用比较省事儿的方法,获得了更多的一手数据。你们想想,爬山装相机累是累,但装好以后,隔两个月上山换个卡和电池就行了,这可就不用每天上山了,省了多少力!
吃完早饭,这支四人队伍又上路了。昨天他们已经爬了一整天的山,老挝的山不高,但是林子密,走着累。这还是干热的旱季,白天山里的温度也可达35℃。其实,昨天这支队伍不只有四人。你们的花老师跟着他们爬了一个多小时,眼瞅着两个老挝人爬起山来跟个鹿似的,根本就追不上。于是当机立断,不拖弟兄们的后腿,转头就下山了——突出一个怂。
这张照片是花老师在还跟得上的时候拍的。图片:花蚀
没想到,即使没有拖后腿的花老师,大家的进度也远远落后于老挝护林员的预估。他们计算时间的时候,大概是拿自己的脚程来算的。这时如果按原计划,怎么都不可能在当天下山,而大家的补给是不够的。于是,四人决定不走完全程,中途就下山。没想到,一个不小心走岔了路,下了个小山包发现走不回村子,于是又爬上去重新找路。
但这路也不白走错。在山下,他们找到了水,这可解决了个大问题。按照老挝人的经验,这些山上肯定能找到泉水。但不知道今年是不是太旱,山上根本就没有水。几个人走这么远的路,也不可能背太多的水,要不然得累死。这也算是阴差阳错地解决了个问题。
正在开路的小苏。图片:欧阳凯
当天晚上六点多,天已经黑了,四人才下了山,搭上来接他们的皮卡,在土路上晃着回到了镇上四川人开的酒店。这时,花老师已经点好酒菜等候多时了。
安相机的计划肯定是延迟了,按原计划,这两天要装十台,最终只装了六台。但那片山林还不错,应该可以拍到云豹吧。
云豹是陈老湿所在的NGO——中国猫科动物保护联盟——在老挝北部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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